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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权翻译】Dishonorable Discharge by icynovas

注意事项：
1.无授权瞎翻，由于水平有限，如有疏漏还请指出，为获得更好阅读体验请移步原文地址https://www.fanfiction.net/s/11124688/1/
2.感谢@Cu_m的安利，顺便如果还有类似的短文或者sc的文请安利给我！说不定就翻译了呢！
3.本文是克劳德个人向，无cp，非正剧向，搞笑幽默流

4.于2020.4.17进行了一些修正

简介：为了获得一个全新的人生，克劳德尝试着离开神罗公司...

第一章

制作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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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为神罗公司工作的七年里，克劳德学到的东西不多。
但其中有一件事就是，从签订合同的那天起，那个人就无法轻易从公司离开，而那些偷偷溜走的人余生都无法获得安眠。

使克劳德萌生离开念头的原因是他已经憎恨做一个步兵了。这项工作正像妖魔一样耗尽他的生命，一个相当廉价的由政治宣传、律师和监督员组成的妖魔，只为像他这样的底层社会人提供恶劣的劳动条件。
曾经他梦想着成为强大又特殊的特种兵。但命运没有眷顾他，不，即使如此他也不想忍受海德格尔那糟透了的笑声和更糟糕的薪水。

像是被流星击中，不同于任何其他的圣迹，克劳德看到正在新建的金碟游乐场的广告海报，那片拥有所有已知和未知的游乐土地。克劳德知道，这可能是许多赌博破产的人都曾得到的先兆，这也会是他新的人生的起点。

陆行鸟竞赛。

一个体面的陆行鸟竞赛选手可以过上稳定的生活，而且他们的比赛成绩越好，挣的钱越多。
克劳德几乎可以描绘出那幅光景，一栋位于阳光海岸的小而精致的海景别墅。他可以和母亲一起住在那儿，远离尼布尔海姆和那寒冷的雪山还有居民。她不用再担心克劳德如何一个人在陌生的都市里打拼，他也不用再忧心母亲一个人居住在所有人都避开她的小镇。

但怎样才能找到一个不用畏惧塔克斯对他和母亲抓捕的离职方法呢？

 

这个答案来自米尔斯，一个因为某种原因总是被派遣厨房工作的步兵同伴，克劳德看到他沮丧地收拾包裹，穿着便服而不是制服。
米尔斯在他靠近时抬起头：“哟，斯特莱夫，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八点了。”克劳德不能掩饰他对这不寻常的表现的好奇，问道：“怎么了？”

“我被扫地出门了。”米尔斯叹了口气，这真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壮举，“我又得回去和我爸妈住了，你他妈能相信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吗？”

虽然克劳德想问——扫地出门？神罗公司存在这种概念吗？——他留下米尔斯一个人，选择自己去研究来找到答案而不是打扰他的同僚。

正如他的研究所证实的，神罗确实存在这种概念。显然，离职是不被允许的，但他们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被解雇，只要那不是一个公开的背叛行为。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那个故事里都是塔克斯、特种兵和比死还要糟的命运。

有意思，非常、非常有意思。

********
由于步兵位于食物链的最底层——门卫直接在他们之上——克劳德曾被分配到各种各样的杂活。但制作咖啡还是头一回。

“听着，小子——”一个红头发的塔克斯开始了。
“我二十一了。”克劳德马上打断他。
“恭喜，我他妈不在乎。”
克劳德不喜欢这个家伙。
“曾喜欢黑咖啡加半茶勺糖。必须，一半。不多也不少。一勺被分成两半。”
“能再说一遍吗？我只听到了一半。”

塔克斯在他突然停下前轻笑：“再开玩笑你的命就到头了。”

我被扫地出门了，米尔斯的话闯入他的脑海。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长官。”

*********

克劳德做了一杯黑咖啡，加了四分之一勺糖。

*********

那个塔克斯叫他待在曾的办公室，或许是为了确保如果咖啡里被下毒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时能让他付出足够的代价，虽然，老实说，这帮了他大忙；越多人能够证明他没有完成要求越好。

塔克斯的现任领导者，曾，看起来对是否要喝这杯咖啡犹豫不决-克劳德被告知说这是由于这杯咖啡出自一个步兵之手，谁说的来着，嗯，鲁德？-但当他最终喝下第一口并且皱起眉头的时候，克劳德期待地前倾。

“这一次的尝起来有些不一样...”曾沉思自语道。

克劳德能感觉到许多武器正指着他的后背。“是什么不够吗？有一点...可能有一点苦？”就像那些梦想被现实的严酷所摧毁的年轻人？

克劳德没注意到他说出了后面的部分，并且伴随着一声嘘声，那些武器偏离了目标——直到曾朝他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什么？”

“没什么，”克劳德很快地说，“只是有点私人问题，长官……”

没有深究，曾可能觉得纠结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他清了清喉咙说：“无论如何，不，你的咖啡离‘差劲’这个评价还远得很。事实上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咖啡。”曾微微一笑，那些武器也不再对准他的后背，“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

这可能是一个不错的发现，知道了塔克斯的领导者不像传言中的那样可怕，假如他没有从中得到一个好的评价，假如他出去的时候没有得到那些在后面的塔克斯的掌声，而不是被自由拒之门外。

也许想被解雇比克劳德原先想象的更棘手。

***********

第二章

遛狗

*****

每一个星期总有一两天或者更多，克劳德会被叫去给曾做咖啡。理所当然的，他无时无刻都在尝试搞出点不同来，但是不知何故，曾喜欢他做的每一个种类，哪怕有一次他放了香草精进去。

“为什么你这么喜欢我做的咖啡？”克劳德决定直接问，因为他受够了，三个星期过去，他还在神罗公司里蹉跎人生。

曾轻声笑着，平静又满足地啜饮着咖啡：“老实说，我在喝到你做的咖啡之前并不是一个爱喝咖啡的人。我认为只是你太优秀了。”

在任何情况都不取下来的头盔后面，克劳德的眼神了无生气。

到目前为止，克劳德想不出什么能让自己被解雇的方法。他不是故意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这他妈是自然而然的。

但他不用考虑太多，因为机会自己就出现了。

“嘿，咖啡男孩！我们有一个任务要给你！”那个红头发的塔克斯——克劳德知道了他的名字是雷诺——扬起他的眉毛看他：“这可能是你飞黄腾达的机会！”

理论上，他的工作是看守路法斯·神罗的警卫犬，黑暗公爵——如果他有机会问路法斯·神罗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在从医疗联队那里出来后。

事实上，克劳德的结论是他得要遛狗。

雷诺朝他扯出一个歪斜的笑，克劳德想知道他是真的想笑，还是只是享受让自己感到更靠近死亡的愉悦。老实说，他更倾向于后者。

就这样，克劳德走在黑暗公爵的旁边，松松地牵着绳子，单方面和它说话。

“必须好好照料路法斯·神罗的狗，吗？”

他听到了一声咆哮作为回答。

“你知道，我也是他的狗。至少我有保险。”

黑暗公爵突然停下了，它扯着项圈，似乎想要撒腿奔跑。
当然，正确的做法是坚定而严肃地告诉它不行，让它在一个军事基地里疯跑并且追逐任何它感兴趣的东西是绝对不可以的。

但是克劳德想要被解雇，而且这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所以他俯视着黑暗公爵然后在松开绳子的同时微笑道：“跑吧，男孩。”

黑暗公爵造成的混乱的痕迹带来的巨响在克劳德耳里听起来像是纯粹的音乐。

********

克劳德等待着他行动的果实成熟，但它们甚至连一点破土的迹象都没有。他继续着日常工作，没人讨论那个。一个都没有。

在过去的七年里，他从没有经历比雷诺出现在他负责的站台的时刻更开心的时候，但当雷诺递给他一张支票，克劳德的幸福感慢慢消退了——他的第三份薪水，一个补充他那微薄积蓄的好方式——和一个笑容。

“这是什么？”而且为什么这该死的公司不让他回尼布尔海姆？

“一张支票，”雷诺欢快地回答，“由副总裁亲自签署。”

克劳德尽了最大努力镇定下来；没有理由消沉-现在仍然有希望：“这是什么最后的薪水之类的吗？”

“唔...不？”雷诺疑惑地看他，从克劳德那里来的该死的消沉让他也疑惑了起来，“副总裁认为最好回报一下你将黑暗公爵照顾得那么好，我发誓那只狗从没看起来那么开心过。”

“我放跑了它。”克劳德提醒道，“在军事基地里。”

“没错！”雷诺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前没人那么干过。”

“这家公司到底是怎么运作的？”这就是克劳德问的唯一一件事，被这他妈的解雇的事情弄得完全不知所措。

*******

当他打开拉扎德主任的办公室的门时，拉扎德正用椅背面对着他。就在克劳德接近他的书桌的时候主任转动了椅子——那个时刻相当凑巧——用审视的眼神看他。

“我一直在等你。”拉扎德说。

“你叫我来这里。”克劳德在他们尚未开口时就做好了准备。

“你曾梦想过吗？”拉扎德无视他的话，不然对话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一些遥不可及，无法得到的事情。”
我的整个人生都是无法实现的梦想。克劳德想。“有时候。”他说。

拉扎德站了起来，踱步，克劳德的头跟着他的移动而摆动。“我有许多无法实现的梦想，像是特种兵在完成任务的时候不破坏财产，甜蜜又寒冷的复仇，和一杯像样的咖啡。”

哦，克劳德知道后面的走向了。

“现在我从一些渠道得知你能做出不错的咖啡。”
接着会是...
“我能请你为我做一杯吗？我能提供塔克斯不能给你的东西。”

“一份健康保险？”克劳德有一点感兴趣了。那些晕车药确实很昂贵。他会接受任何他能得到的帮助。

拉扎德像是听到了一生中最好笑的笑话那样笑了起来。“哦，你真幽默，但是不行。我说的是更有创造性的东西。”

“好吧。”他怎么会愚蠢到荒谬地觉得神罗这个公司可以提供像健康保险那样重要又有价值的东西？

“这是我的名片，”拉扎德说，带着愉快的微笑把联络卡放进他的制服口袋里。

“我还没同意呢。”他也不会同意。

“我们保持联系。”拉扎德回答，就在他拒绝的下一刹那，然后他接了个电话。

走出拉扎德主任的办公室，克劳德想知道如果他决定不再出现在这里，拉扎德会不会跟着他。

“你说他们又弄坏了大炮？！”那是从拉扎德的办公室传来的。克劳德得出结论：如果那声音里濒临绝望的迹象继续的话，他会的。

第三章

测试机器人

******

“我认为有些事情发生了，斯特莱夫。”雷诺说，走在他的左边，走向曾的办公室。在他右边，雷诺的搭档，鲁德，不知为何有些沮丧，即使他的面部表情全无改变。

“只要他们要求，我就得为那些阶级比我高或者付钱的人煮咖啡，”克劳德回答道，“没什么特别的。”

“曾总是最先使唤你。”

鲁德点头，支持他搭档的断言。

“唯一一个有权利使唤我的人是海德格尔。”这是多么悲伤的事实啊。

雷诺和鲁德明显地震了一下：“......等等，有什么是军队能给你但塔克斯不能的？”

鲁德振作了起来，聚精会神地等答案。

“反正不是健康保险。”克劳德痛苦地回答。

在需要同时给拉扎德和曾做咖啡的星期，克劳德能感觉到双方互相针对的敌意——他们都想当唯一一个能喝到他的咖啡的人。

有点像陷入了一场三角恋爱，除了他们是为了他的咖啡，而不是为了他这个人。

*****

尽管竞争激烈，公共管理部门和武器开发部门总是最常合作的——经常互相借用对方的资源，这在部门间不合是常态的神罗可以说是很稀奇的。

有一天武器开发部的主任，斯卡莱特，向海德格尔借了一些步兵来测试新武器的性能，克劳德就在其中。

“伙计，我很乐意被分配在这里，”一个站在克劳德旁边的步兵对他耳语道，“她朝我们吼的时候挺可爱的，对吧，斯特莱夫？”

“我认识你吗？”克劳德只这样回答。

在其他人能够证明他们确实不认识之前——至少克劳德不认识他，这就够了——斯卡莱特出现了，给他们分配各自的职责。

“...然后斯特莱夫，你测试这个机器人守卫。”她看着自己的剪贴板，冷漠地等待着不露脸的步兵跟上。“跟着我。”

在他跟上斯卡莱特后克劳德听到了类似“一个幸运的混蛋”之类的抱怨从他身后传来，他勉强忍住不打哈欠——拉扎德在处理成堆的文书工作的时候让他做了一晚上咖啡。（在拉扎德大力称赞了他加了草莓的咖啡后，他放弃把它变得更混乱了）

在他们到达一个机器人守卫围成的小包围圈后，斯卡莱特递给他一个麦克风和一张纸：“我们要测试的是常规机器人守卫的AI，你的任务是在它们进入战斗的时候指挥它们，明白了吗？”

“是的，长官。”只有毫无用处的傻瓜才会把这些简单的指-

哦。

哦！

他甚至不介意斯卡莱特留下他一个在机器人的战斗中，自己躲到防护玻璃的后面和那些记录数据的研究人员呆在一块。取而代之的是，在他动作之前他迅速地想起了阳光海岸那金色的沙滩，然后下达了第一个指令。到目前为止他下达的每一个指令都是对的——如果从一开始就搞砸了，那就太可疑了——直到他下达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指令，加粗，大写。

“当队伍产生间距时不要攻击！”

“当队伍产生间距时攻击。”克劳德命令道。

那些守卫机器人跟着他的指令攻击，然后马上被那些大个儿毁灭。

我得收拾我的东西，在他看到斯卡莱特和那些研究人员震惊的表情，和因目睹了他们的力量被消灭了一半而目瞪口呆后，他心情愉快地考虑着。我不想错过渡船。

“你这蠢货！”一个研究人员喊道，抓住他的衬衫用力摇晃。克劳德太兴奋了以至于在那个研究员伸手过来的时候直接一拳揍到了对方脸上。“你让我们损失了数百万！数百万！”

“道歉可以弥补吗？”

“不！”

克劳德耸耸肩，把研究员的手从他身上拿开，“哦，好吧...”

有许多让斯卡莱特把克劳德踢出公司的声音，但斯卡莱特反而是一脸沉思的神情而不是愤怒的铁青脸色。

克劳德的喜悦立即变成了恐惧。

“这些机器人特有的程序会让它们相互冲突从而导致它们互相攻击，”斯卡莱特说道，“它们编入了其他的武器信息；这不应该是它们的攻击选项。”

“而且，当斯特莱夫命令它们攻击的时候它们攻击了。这证明了AI中有些东西是错误的，就像我怀疑的那样。”她嘲弄地笑了笑，“这不是你搞砸的吧？你之前做得就很好。”

“不，这是我搞砸的。”克劳德坚持，看看她要怎么办，“我搞砸了。”

斯卡莱特轻蔑地抹去他的抗议。“用不着这么谦虚。我会告诉海德格尔让他给你加薪的。”
就这样，她离开了，毫无反对余地的。

那些步兵们大声哀叹着她对克劳德的优待，但克劳德对这个毫不关心，只仍然难以置信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样残忍地从他手里溜走了。

第四章

理发

******

这不太对劲。海德格尔在看着塔克斯主任和特种兵部门主任的你来我往时想到。

“塔克斯就像过去那样专横。”
“在那同时特种兵们欢天喜地地捡我们的破烂。”

...就像看到了两只猫在打架。

拉扎德皮笑肉不笑的，曾无视他，选择欢迎海德格尔走进会议室。

他在干嘛？过去曾一般会装作他和他的部门根本不存在，现在又承认他的存在，非常可疑。

“海德格尔，我的朋友！”拉扎德喊道，把他的注意力从曾身上转移过来—海德格尔可以发誓那是对另一个人的仇视目光，“我有一个建议想与你讨论一下。”他和拉扎德以前说过话吗？海德格尔认为没有，肯定没有。

“如果是关于星期五晚上你想和我来一场部门间的对话的事情的话，你来迟了，斯卡莱特早就约了我。”他最好在情况变得尴尬前挺身而出。

“那是...”曾说道。
“虽然...不是那个。”拉扎德阻止了他。

这几乎让他那冷酷又陈腐的心随着这有些尴尬的场面温暖了起来。“不过你们之前商量了那么久，我觉得你们早就决定好了。”

他装作被里布叫走了的样子离开了他们。当然，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喜欢里布那神秘的样子，但他估计在这种被拒绝的时刻，曾和拉扎德不会在意他的理由。

******

“如你所知，直到受试者的身体达到一定不再需要提高的水平前，魔晄的注射都需要按剂量来。魔晄的注射会带来一些副作用，这时候就需要人来照顾他们防止他们做出一些后悔莫及的事情。所以今天你需要照顾一个特种兵，直到他清醒过来。”

“这就是你所说的更有创造性的任务？”这就是克劳德在听完拉扎德的介绍后所说的，“我觉得我上当了。”他本来期待的是更...重要的事情。又一次，幸运从未降临到他头上使他完成他的愿望。

拉扎德给了他一个放松的笑容，这让克劳德坚定地认为他是被嘲笑了。

找到那个特种兵不是什么难事；显然，那个叫扎克斯·菲尔的家伙在特种兵的行列里也足够出名。那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克劳德可能是从别人的嘴里听说的。

他的任务对象正在...做下蹲。

“长官？”奇怪的是，在克劳德跟着那个家伙的移动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家伙是怎么能做到一直上上下下地做下蹲却看起来既不疲惫也不无聊的。

扎克斯转过身来，因克劳德所来的目的烦恼地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和拉扎德说过很多次不用派人过来啦。我没事，注射根本影响不到我。”

还挺可爱的。“行吧，但是我现在已经来了，你就忍忍吧。”这不像是他之前想象的度过这唯一的一天假期的方式—他决定无视拉扎德的要求。至少曾足够礼貌不会在这一天里使唤他。

“我能控制住我自己，”扎克斯坚持道，“我很清醒，完全清醒。”

三十分钟后，扎克斯大声宣称他会一直喜欢克劳德的那个头盔。

“完全清醒。”克劳德哼了一声，被扎克斯试图按摩那个头盔的行为逗乐了。

不可否认，扎克斯并不是那么难搞。克劳德只需要在他走得摇摇晃晃的时候稳住他，然后听他扯淡。从他听到的故事来看，扎克斯比很多在这个状态下大吵大闹的特种兵来得好。

“你认为我把边上的头发剃掉看起来会很帅吗？”就像是扎克斯每一个突然开始的话题那样，没什么不同的，“我觉得我剃掉边上的头发看起来很帅。”

“那看起来会很有吸引力。”克劳德沉思着，半扶着扎克斯，直到他再站起来。

“我的朋友说那看起来很傻，但我才不在乎那个，我等会就去剃掉它。”

剃掉边上的头发会让扎克斯的头发变得像个锥子一样滑稽。如果他在这种状态下剪头发，他到时候一定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

“为什么我们不现在就剪呢？”克劳德建议道。

*********

克劳德心有余悸地远离了开始验收成果的扎克斯。

其实剪得还不错。考虑到他之前没有经验，现在的效果足以见人。不过，克劳德可以肯定扎克斯清醒过来后绝对会生气，这就是他期盼的。

“我看起来怎么样？”扎克斯问道，仍然有点受魔晄的影响看起来晕晕的。

“像一张通往自由的车票。”克劳德回答。

扎克斯眨眨眼：“什么？”

于是克劳德不得不改口：“像一个摇滚明星。”

“很好。”

**********

距离克劳德离开扎克斯的公寓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也依旧没有得到消息，克劳德简直是数着日子等待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当一个步兵通知他扎克斯正在找他的时候，克劳德知道时机降临了。

“嘿！”在看到克劳德的时候扎克斯兴高采烈地打招呼，克劳德因此有些迷惑。难道扎克斯是那种会在生气的时候笑着的人？“我到处找你呢！”

“为了什么？”啊没错，装作一无所知，一个能把人惹恼的做法。

但是接着扎克斯攀上了他的肩膀。克劳德觉得那是个警告，想要问扎克斯为什么还对着他笑。“我得谢谢你帮我剪了个干净利落的发型。”

不，不，不，不。

“你疯了吗？”克劳德问道，完全不敢相信，“我在你神志不清的时候干了这种事。”他坚持着，几近绝望。如果有人能看到他头盔后边的眼睛，他们会看到里边的恳求之意。

“不，那很酷。我其实一直想剪这个发型，但每一次都退缩了，得有人来推我一把。而且，”他轻轻拍了克劳德的肩膀，“即使那是个恶作剧，我也原谅你。”

看在这他妈的份上，他现在居然有点愧疚了，“即使我能得到原谅，我也得为我做的事情做出补偿。”这可不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我和拉扎德说了，把我这个新形象用在特种兵的宣传上——我的粉丝俱乐部现在已经超过一百人了，顺便说一下，有一百人都已经很不错了。你甚至能得到奖金。”

如果扎克斯能注意到，他希望“讨厌我”这个请求能被传递过去。但很显然他的努力毫无用处，扎克斯依旧友好地对待他：“我们去吃披萨吧！我知道有一家很不错...”

**********

一个星期后，克劳德对那个负责护卫他的步兵说：“我似乎...得到了一个朋友？”

那个步兵向他微笑，给了他一个骄傲的轻拍，“看？只要你稍微消停十分钟，这就是将会发生的事情。”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知为什么总是不能被解雇。

“友谊总是重要的，斯特莱夫。”

*********

第五章

采访

通常来说，克劳德并不在意别人偷懒，但是像和他一起值夜班的那个步兵——弗朗西斯？还是弗兰克？——那样坐立难安就让他很好奇了：“怎么了？”

弗朗西斯——或者弗兰克——在他被问到的时候看起来放松了一点：“我真的对我要主持的那个采访感到非常紧张。”

“采访？”

然后弗朗西斯——克劳德可以肯定他的名字是弗朗西斯——开始详细解释起来。

重点是这个：每个月末，六名步兵组成一组，将要去采访神罗公司的各个部门负责人。这意味着每个月主持采访的步兵都是不同的，直到每个人都采访过一次，而且采访的结果会被发表在报纸上。

“明天，轮到我去采访宝条。”

哦。“祝你好运，”这就是克劳德唯一能说的，开始相信总会有人的运气比自己更差了。他不怎么听说过宝条，但有关他的传闻都不怎么样。

他那干巴巴的安慰被无视了，而且弗朗西斯看起来更加如坐针毡。“我很害怕！要是我搞砸了怎么办！”克劳德不能肯定这是不是弗朗西斯最应该恐惧的，“万一我被开除了怎么办？我做不到！我真的不行！”

克劳德的思维停滞了一瞬：“你会被开除吗？”

“那当然了！问了一些不专业的问题然后被开除军籍，那是肯定的！”

这时，克劳德带着他所有的一切拥抱了弗兰西斯，当他说话时，他的声音充满了崇敬之情，“弗兰西斯，你给了我一份珍贵的礼物。”

“呃...谢谢？”弗朗西斯回答道，脸红了一点点。克劳德的行为可能让他害羞了，“虽然我的名字是比尔......”

操。“你在我心里就是弗朗西斯...？”为了改变这个可能会涉及到他那糟糕的记不住人名的习惯的话题，克劳德说道，“你知道，如果你乐意，我可以替你去采访宝条。”

弗朗—比尔脸上喜悦之情绽放。

********

扎克斯在抓他。塔克斯和拉扎德也一起。他们都提醒了他一些绝对不能问宝条的事情，叫他做出承诺并且为了保持他采访的专业性甚至搞了一份小抄。

“你甚至都不用去，我们可以叫别人代替你。”

虽然克劳德对他们的关心表示了感谢——这让他们非常惊讶，甚至是担心——但是这个机会绝对不能被浪费。

对于他的采访，宝条看起来完全不感兴趣，乏善可陈地回答着问题，就像是他迫不及待地要完成这个采访。似乎比尔根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在问了几个更专业的问题之后，克劳德使出了杀手锏：“所以让我们停止闲聊吧，博士。请告诉我：是什么让你看起来如此迷人？”

宝条...对最后这个问题有些惊讶。克劳德做好了被拖出去然后塞到去往最近的穷乡僻壤的船上的准备。

但是接着宝条假笑着愉快地说道：“是实验室制服。”

莫名其妙，克劳德只能讷讷地说：“什么？”

宝条现在来了劲；而且似乎快笑出来了，“我听说女性总是对从事科学研究的男性有好感。实验室制服就是这个职业的明显的标志。你可以从实验室免费拿一个，但是我不能保证结果会怎么样。”

克劳德张口结舌。

********

比尔眼泪汪汪地向他表示感谢，有崇拜的星星在他眼里闪烁：“你真是了不起，简直是独一无二！”

克劳德仍然没有失去他的工作。他从宣传部门拿到了一份新的薪水——他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存在——很明显的，他交到了一位新朋友。

有些事错得很离谱。

在某个他要送另一杯咖啡给曾的早晨，雷诺和鲁德和他一起走。“嘿斯特莱夫，只要有我们在你用不着按规定去采访那个宝条。鲁德搞到了一些能让所有人都站你那一边的超棒的技巧。”

“那是万无一失的。”鲁德确定道。

*********

“杰内西斯，拿一杯水来。我觉得萨菲罗斯快死了。”安吉尔实际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萨菲罗斯被茶呛着，但这一切发生在他看到早间报纸之后。

第六章

即时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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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灵感的时候，克劳德决定探索一下网络世界，希望至少能有一个关于神罗公司的另一面的荒谬又偏远的涉及神罗前雇员的故事。
在找过许多网站之后，有些玩笑性质有些可疑地，克劳德联系上了一个笔名叫做“深渊呼唤我（theabysscallsforme）”的家伙。克劳德不会否认在他回答之前，他整整盯了这个笔名十分钟，完全忘了自己想问什么。深渊是他经过好几个星期的寻找之后找到的第一个人，而且不会因为他那荒唐的选择而把他赶走。

确认深渊的确是神罗的前雇员花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克劳德渐渐熟悉了这个人，注意到他说话的样子就像他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克劳德想起了一段巩固了这个认知的对话：

寻找出路（lookingforawayout）：所以你就被解雇了？

深渊呼唤我：嗯，神罗确实抹消了我的存在。

今天是他向深渊讨教的日子。期待之情熊熊燃烧，想要弄清他那笔友那难以捉摸的想法——因为在相互交换了收集的电影和歌曲后，那确实是很难搞懂——能不能被他效仿。

寻找出路：你是怎么被神罗公司解雇的？

深渊呼唤我：我被中弹了。

寻找出路：......

寻找出路：是被驳倒了吗？

深渊呼唤我：不是那样的。是被近距离射中了，被一个和我有许多账要算的男人用枪射中了。

深渊呼唤我：我亲爱的搭档用一些东西使我再生，当然那是有副作用的；恶魔可真是让人讨厌。

寻找出路：......

寻找出路：......

寻找出路：好吧，还有其他办法吗？

深渊呼唤我：唔，我的搭档在水晶里被囚禁了几十年，不过幸运的是她在几年前出去了。

深渊呼唤我：除了这个，没了。对于这个问题我没有别的有价值的回答了。

深渊呼唤我：不过我确实有一些适合你口味的经典歌曲推荐。

克劳德喜欢的歌曲很多。他躺在地上，凝视着小公寓的天花板，想着这徒劳无功的一切。

********

“斯特莱夫，我的孩子！过来，过来！”在他最可怕的噩梦里克劳德也没有想象过海德格尔温和地欢迎他进入他的办公室。这简直是超现实主义，克劳德想知道他做了什么值得遭受这样的痛苦。当然不只是因为他的姓，对吧？

然后海德格尔开始讲述自己的人生故事，但是克劳德对里面的任何一个字都没兴趣。“...你知道，人们低估了我，也许是因为我老了...”

“或者是因为你那糟糕的笑声。”克劳德低声咕哝着。

“……还有方式，并没有意识到我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愚蠢。以特种兵和塔克斯主任为例。他们经常看不起我的部门！但你在这里，”海德格尔的眼睛闪过一道光，他把手放在克劳德肩上，“我终于占上风了！”

“你会造成他们之间的战争和冲突。”那个该死的双关语非常无耻，好像克劳德没有足够的理由去憎恨海德格尔的存在似的。“哦，每一次他们求我把你调到他们那里去的时候，纯粹的喜悦就会降临到我身上！每一次我的指令优先于他们的时候，让你给我做一天咖啡的时候，快乐就会充满我的心间，那真是最——”

“我从中得到了什么吗？”克劳德问，打断了海德格尔那可憎的演讲。也许他可以让海德格尔解雇他，如果他选择了正确的方法。

“任何你想要的，我的孩子。你在这时候是我最有价值的成员。当然，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该死的。

但是等一下。“那么关于健-”

“当然也除了健康保险。”海德格尔不屑地挥手，残酷地拒绝了克劳德那小小的希望，“我不是那么孤注一掷。”

“那当然...”克劳德沉闷地回复道。

******

当曾和拉扎德一起来到海德格尔的办公室，在他把门摔到他们脸上时，他看了他们一眼，在笑得歇斯底里之前。

“我们怎么沦落到了这份上？”曾问道，带着忧郁。

“这些日子很难得到一杯完美的咖啡。”拉扎德回答到，冷酷和绝望清晰地在他眼中显现。

*****
第七章
VR的诡计

*****

这是克劳德的某个工作日，与睡眠不足做着抗争。就在他以为今天和平日里别无二致时，海德格尔问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宝条关系不错？”

“因为我没有和宝条关系不错。”克劳德回答说，对这种荒谬的想法感到困惑。

“但是他请你帮忙就是另一回事了。”

*******

“由于目前缺少实验室技术人员，你被要求在虚拟实验室里监督特种兵的训练。”

站在一个拥有太多按键和屏幕的数据版前，克劳德很欣慰他没有必要去学习技术员本应做的事情；实验室的技术人员在昨天就调试好了它们。克劳德所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在需要时按下结束的按钮。没别的。

当然，当他在监控屏幕前看到是谁被训练时，是谁走进了虚拟训练室时，他为他脑中的一个想法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任何一个给予简单指令的念头都消失了。
可能扎克斯因为太过于友善而不能不假思索地把他赶回尼布尔海姆，但是一级特种兵萨菲罗斯，安吉尔和杰内西斯呢？

这是一个金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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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听到了音乐，一道愉快的本不应该在训练时出现小调时，他们知道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晴朗的天空，宁静的田野和凝重的氛围正在他们的精神中出现。
然后穿着长袍类似青蛙的生物出现，一手提灯一手持刀，明亮的金色眼睛给了他们一种嗜血的感觉。

“冬贝利？”萨菲罗斯沉吟道，皱着眉。

他们以前都没有和冬贝利战斗过。这种生物在现实中很稀少，坦率地说，实际上根本不会与之战斗。而且在战斗难度等级被设置为最高的情况下，所有的一切都会显示“中止！中止！快跑！”

当冬贝利进攻时，他们都忙于为生存而战，根本就没有余裕去考虑是哪一个人在放声大叫。

*****

在他们攻克了这个严峻的考验后——他们的视线里出现了更可怕的东西——那是莫古。视线所及处皆是莫古，每一个都坚持不懈地追赶着他们要扑上来。

“这是绝望。”

******

“这是个玩笑。”克劳德终于在他邪恶的思想中找到一丝怜悯之意，放他们三个出去。

他们看不见他，因为他和他们处在一个被分隔的房间的两边，但从他们的表情来看知道是谁负责这个只是时间问题。他们的职位，最终会让他光荣地被开除。

*****

“别担心，斯特莱夫，我站在你这边。”海德格尔接过了他的早咖啡。

“什么？”那个混乱来得也太快了。

“那些特种兵，你知道的，在你最近的一次任务中对你的表现提出了不满。”

“他们没有听你的吧？”克劳德问，完全绝望了。

海德格尔嗤之以鼻，感到被冒犯了。“你以为我是做什么的？他们当然得听！虽然撒谎很容易，但我可没那么干；那些小混蛋们的功课做得不错，找了实验室的技术员证明你违反了操作说明，但是我设法做到了，曾和拉扎德也支持我。”

“你知道你负责监视的训练室是唯一一个没被他们三个弄坏的虚拟训练室吗？你为神罗公司省了数百万的维修费！总裁让我表扬你。”

去你妈的。

*****

离开了海德格尔的办公室，克劳德在路上找到了那三位精英。

“三位精英？”克劳德大声重复道，然后他笑了，因为他又一次的失败而生气，“去你的三位精英，你们甚至不能让一个人被解雇？”

他没有等到回答就走开了，留下他们三个迷惑不解地面面相觑。

他这次真的以为能成功的。

****

第八章

跟踪

****

“你是饿着你自己来给我发奖金吗？”

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克劳德因为额外的排班和任务错过了每周给尼布尔海姆的电话——如果他坦白了的话，这一切就毫无意义。他的母亲虽然理解，但绝不会开心。虽然她问了，但在克劳德打电话给她之前她肯定没有多加思考。“不，妈妈。一切都很好，我只是加薪了。”

“加薪？”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和怀疑。“你知道，我不觉得你那个想被解雇的计划能成功。”

“它会成功的。”不然他就努力到死。

“所以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吧？我怀疑。”他的母亲总是让他敬畏，尤其是这可怕的敏锐。

“是的...”这和钱无关。这是原则的问题，这是一份荣誉，不再让神罗公司像个不死的怪物一样剥削他的灵魂。

克劳德想起他做过的噩梦，他坐着，不知所措地坐在神罗总裁的会议室，每一个人都屏息等待着他的命令。

他发誓不会让这个场景实现。

****

克劳德只踏入过米德加寥寥数次。他不喜欢这座城市，太工业化，太多神罗的痕迹。

他漫不经心地听取了他在那里的最新任务的情况，显然他有幸被派到了那里。

“以前只有塔克斯处理过这件事，”雷诺告诉他，“但是我们相信你。”如果不是因为他不需要也不想要这份信任，他可能会因此产生心理压力。

理论上他需要监视一个名叫艾丽丝·盖恩斯伯勒的年轻女性三天。但克劳德认为他要做的是像爬山虎一样跟着艾丽丝到处走。

好吧，他也不在乎后边的的要求...

进入了第五区的教堂，克劳德看到了可能是艾丽丝的女性正在...照料花床？在米德加？他决定不管他的疑惑向艾丽丝打招呼，即使她满是紧张和怀疑地看着他，可能是因为他的制服。“你好。”

“...你好。”她回答道。

觉得这些互动就足以算一天的份额，克劳德躺在教堂的一张长椅上。该死，它睡起来比他的床好多了。

“我现在要离开了...”过了一会艾丽丝说，就在他马上要睡着的时候。

带着困倦地，克劳德挥挥手。“晚安。”或许是早安，也可能是午安，在米德加的贫民窟你永远搞不清楚这个。

然后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

这次的任务可以说是一箭双雕。他没有遵守任务要求，而且正好他也需要补觉。

寒暄过后，克劳德开始重复他前一天的行动。又一次，当他正要让睡眠沉入他爱的怀抱时，他感到有人站在他边上——清了清喉咙，他睁开一只眼睛。

艾丽丝把她的手放在臀部的位置，用一种混合着谨慎、惊讶和刺激的神情盯着他。“你昨天没有跟着我，别否认，我确认过了。”

克劳德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是的，所以？”他问道，而且有一半的话被他的呵欠吞下去了。

怀疑和惊讶在她的眼中颤动：“你的任务不是要你像讨厌的虫子一样跟着我吗？”

所以不仅仅是他这么想。“假如我在乎神罗的任务的话。”

“你...不吗？”

“不能更少了。”

“哦...”然后她走了，结果又扔给他一条毯子，“那样的话，晚安。”

*****

第三天，艾丽丝主动和他打了招呼，而且给了他一个明亮的微笑。不可否认克劳德对此感到迷惑，但不像看到那些花的时候那样迷惑。

“这是什么？”克劳德问，决定推迟一会睡觉来得到答案，他指着那些姹紫嫣红的花朵，这些毫无顾忌生机勃勃生长在米德加的花朵。

“这可难倒我了。”艾丽丝耸肩，“我只是照顾它们而已。”

克劳德曾经见到艾丽丝带着篮子，所以他猜到了艾丽丝可能是以此谋生。老实来说，是个不错的想法。“你这些花卖多少钱一朵？”他可以买一朵送到尼布尔海姆去吗？可能不行；它们可能没法在糟糕的邮政系统下存活，但如果...“你卖干花吗？”

艾丽丝眉开眼笑：“你来对地方了。”

不知怎的，他最终帮助护卫艾丽丝从教堂回家，还见到了她妈妈，然后收到了干花和一张带着香味的卡片，这些还很便宜——比那些在圆盘上的胡说八道的礼品店里的都更便宜。

后来，艾丽丝开始加入比尔和扎克斯主办的聚会，而且叫人难以置信地和他们相处得很不错。

这...很好，变成了一个团体。

*****

曾极其仔细地阅读着他的报告。克劳德可以预料到接下来的责备。

最后，曾看着他开口：“你并没有采取塔克斯以前的做法。你真的在短短几天里和任务目标成为了朋友。这真是...”

为什么他不怒吼？为什么没人尖叫？

“...现象非凡。”

“别这样对我。”克劳德恳求道，但他和曾似乎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谈话方式。

“如果你是一个塔克斯...”曾叹气，用一种克劳德拒绝承认的充满渴望的方式。

他做错了什么？不是，说真的，什么？

*****

第九章

建设性的批评

****

当一个年轻女子进来时，克劳德正在煮咖啡。她站在他旁边，好奇地打量他，仿佛在分析他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勺他放进咖啡里的糖。她穿着塔克斯的黑色制服，所以她一定是那个部门的一员。他之前从没见过她，但另一方面，他又没有记住每一个塔克斯。

“我是埃琳娜，”她说，伸出了手，“这是我上任的第一天，不过我听过你的名字。”

类似于？克劳德想问，但他选择握住她的手而不是和她握手。“克劳德。”

就在他要把咖啡拿给曾的时候，埃琳娜抢了过来尝了一口...然后她做了个鬼脸，“你真的要把这个交给曾吗？”

“是的？”

埃琳娜把咖啡放回桌上，脸上露出了不赞成的表情。“无意冒犯，但你的咖啡煮的很烂。”

克劳德盯着她，直到埃琳娜歉意地笑了笑，给了他一个安慰性的轻拍。“对不起，但这是真的。”

“你在神罗真是太好了。”克劳德放松了，曾经他接受了这一切。在这个悲惨的公司里有人能保持理智和逻辑。现在是时候继续保持活下去的希望了。

“你...你是在嘲笑我吗？”埃琳娜回应道，困惑于他的兴高采烈。

“是你恢复了我对常识的信念，我为什么要嘲笑你？”

埃琳娜眯起眼睛，“所以那是一个否认？”

然后在目睹了曾沉迷于每一口埃琳娜曾贴上“不适于人类使用”的咖啡之后，她震惊地看着克劳德：“他真的喝了。我看到他往里面加草莓糖浆——这他妈是搞什么？”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克劳德严肃而庄重地说。

*****

“然后……副总裁大汗淋漓，所以我建议他脱下外套。当他这样做之后，那底下该死地还有一件外套！我问他为什么他要穿这么多件，结果鲁德叫我闭嘴。去他妈的那么多件，我们可是在阳光海岸，在大夏天！”

克劳德等着埃琳娜说完，他问道：“好吧，我明白了，但这和成为朋友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我们得团结在一起，小克劳德（Cloudy）！”

“别那样叫我。”

埃琳娜不理他。“我们是这家公司里唯二的常识人。如果我们不互相帮助，在忍无可忍之后我们可能会考虑把这栋楼夷为平地。”

“现在说这个太远了。”克劳德在呼气后低语着。

虽然，和埃琳娜成为朋友还是有好处的。他们经常分享他们在神罗公司的困境，互相安慰他们的痛苦。他甚至分享了他那想在醉酒的假象中被解雇的计划，她对此大加赞赏。

“追随你的梦想吧，小克劳德。”

*****

每个人都知道海德格尔讨厌里布[1]，以至于里布不得不通过神罗总裁下达命令来获得一些步兵单位的援助。

里布做了一些事情让海德格尔极其讨厌他——这可能对克劳德的解雇计划有所帮助。

“你好？”当克劳德出现在他的办公室时，里布看起来很困惑，“你来这做什么？”

“如你所见，门卫罢工了...”那是相当成功的家伙。神罗真的屈服于他们的要求了。

里布看起来没有怀疑，或者是他不是那种心思缜密的人。“哦，那好吧，你能为我做一杯咖啡吗？”

“当然。”克劳德实际上只是咕哝道。如果事情顺利的话...

“这是我尝过的最美味的东西。”里布在喝了一口之后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敬意。克劳德得出了一个理论：越是在神罗公司身居高位的人越是不能品尝出咖啡的好坏。

不过他现在不会抱怨这个，这对他确实有利。

*****

“我听说你昨天去了里布的办公室，里布他自己在无耻地讨要你的咖啡的时候承认了这个。”正如所料，海德格尔暴跳如雷。克劳德不能更欣喜若狂。

然而，他得扮演好他的角色。“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目标是让自己的语气变得窘迫，充满痛苦和内疚，而不是听起来好像喉咙酸痛。

海德格尔举起手阻止了他编出更多借口。“停下来！对我来说你就像是我的儿子！”

好吧，这是一个新的套路。“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

克劳德花了几个眨眼的时间去理解海德格尔说了什么荒谬的话。“我...但是—为什么？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没错。”海德格尔叹气，听起来像是受伤了一样失望，“但是我太珍惜你了。”

是的，和埃琳娜交上朋友真是太好了。

“把我的灵魂从绝望中拯救出来。”当他拿起话筒的时他马上说道。

“要我说你就是和你的笔友谈得太多了。”埃琳娜的声音传来，“又是海德格尔吗？”

第十章

制造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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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在走路时通常不会撞到墙壁，但或许他太累太累了，以至于他无法理解这面墙是从哪出现的。它温暖而不规则，充满了皮革质感...那是萨菲罗斯，那面墙是萨菲罗斯。

“你好。”萨菲罗斯温和又愉快地问候道，就好像他没有撞到他一样。

“你好，长官。”克劳德回答，后退一步，若无其事地假装刚刚几分钟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有空吗？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海德格尔现在在等他，克劳德已经迟到了。“当然，我有时间。什么事？”

萨菲罗斯环顾四周，发现了三十个不同的安全摄像头，“别在这，跟我来。”

好奇使克劳德跟了上去。

*****

当他们到达更安全的地方，萨菲罗斯转头看着他：“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他假笑道，“我做了一个调查，虚拟训练室不是你的第一次尝试。像是曾、拉扎德、斯卡莱特、宝条还有海德格尔，你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在行事。”

“那个目的是什么？”那会是...？

“你想被解雇。”萨菲罗斯立即回答。

这一瞬沉默蔓延在他们中间。克劳德咧嘴一笑，这一天来了。“最后，终于有人发现了！这个世界还值得被拯救一下。”

萨菲罗斯看起来非常困惑：“我以为你会有...不是这样的反应。”

“我根本就没有费心思去隐瞒它。”克劳德耸肩。

萨菲罗斯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选择先解决其他事情。“那么，我也想要同样的东西，我希望你能帮助我。”

克劳德眨了眨眼：“你想被解雇？”

“和其他几个特种兵一起。”萨菲罗斯淡然地挥手，好像他刚刚没有丢出一个重磅炸丨弹一样的消息。

克劳德又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起来。直到他笑出了眼泪，笑得抱膝跪倒在地上。

“你笑完了吗？”萨菲罗斯恼怒地问道。

克劳德勉强抬起手来，请他再给一分钟。整整七分钟之后，克劳德站了起来。“哦，可以，你的幽默感。”有谁知道萨菲罗斯的幽默感能杀人？他把一只手指放到头盔下擦去眼泪，笑着问道：“不是，说真的，你想要什么？”

萨菲罗斯抬起一边的眉毛：“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

克劳德的内心被震撼了。“等等，什么，你真的是认真的吗？”

“是的。”

他们交换了一个目光。

“不。”克劳德回答道。

“不？”

“不。”

“为什么？”萨菲罗斯决定询问原因。

克劳德指着自己：“你在这里看到了什么？”

“一个人。”

“谢谢你，至少你不认为我这样的人是室内设计的一部分。”他实际上相当感动。虽然这并不足以让他同意萨菲罗斯那荒谬的建议。“但是不行。我只是个卑微的步兵，但是我一直没有被开除，反倒得到了不少奖赏。我连我自己都顾不来。”在萨菲罗斯的沉默中他继续说道，“我不能让特种兵加入，这是一个人的旅程，一条孤独的路。”

“就是这样。”萨菲罗斯说，表情难以捉摸。

“就是这样。”克劳德坚定地说。

****

在塔克斯的帮助下，克劳德设法得到了米尔斯的号码。米尔斯一拿起电话克劳德就问道：“你为什么被神罗解雇？”

“你是谁？”

“我是斯特莱夫，所以为什么？”

“嘿，斯特莱夫！你还好吗？”

“可以更好，但还没有变化。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被解雇了？”

“哦，那件事？”最后，“我只是询问神罗总裁能不能给我一份健康保险，因为厨房的责任，我被烫出了一个水泡。你知道我们的工资不允许我们买像药膏那样的奢侈品。那是个大错误。简直像按下了他的狂暴化按钮什么的。”

“哦......”

他早该料到的。他真的应该。还有什么期待？

*****

克劳德来到总裁办公室的目的就是获得员工辅助。他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宣布：“革命即将来临。”

“这是谁？谁让他进来的？”神罗总裁问道。

在一旁的路法斯摆摆手平息父亲的唠叨：“让他说吧。肯定会很有趣。”

克劳德无视他们，继续着自己的剧本。“作为一个步兵，我一直被当成一个肉盾，被当成一个糟糕的节日装饰来使用。我和所有的步兵都一样。”

神罗总裁看起来被气得脸色发白，棒极了。“好吧——”

“嘘————”路法斯打断他。

“我们需要一个健康保险！”克劳德宣布。

“他妈的滚出我的办公室，你被解雇了！”这是神罗总裁的回应。

“我非常乐意！”克劳德正要离开神罗总裁办公室时，他遇到了一堵墙——萨菲罗斯。

“我会从阳光海岸的可爱海滩上给你寄明信片的。”克劳德向他问好。

萨菲罗斯抓住他：“你被解雇了？”

在克劳德回答之前，神罗总裁喊道：“他还在这干什么？让他滚！”

“是的，让我出去吧。”克劳德想推开萨菲罗斯，但他没有让步。

“他干了什么？”萨菲罗斯问道。

“他要求了被禁止的事情。”

萨菲罗斯意味深长地看着克劳德，然后慢慢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不过，我们确实需要发放健康保险。我们不是生活在古代，一个现代化的公司会考虑到这种事。”

“你在干什么？”克劳德低声嘘道。

“如果我走不了，你也别想走。”萨菲罗斯低声说道。

“是因为我拒绝帮你的缘故吗？”

“是的。”

“这他妈只是一件小事。”

“有谁说过我不在乎？”

“他是对的，你知道的，”路法斯，一个急于反抗他父亲的家伙，继续萨菲罗斯刚刚的话，“我们的利润在下降，因为我们的员工不够健康。”

争论破裂了，在最后，他们决定给予一周的时间上交健康保险申请。

克劳德被誉为英雄。

*******

在萨菲罗斯、安吉尔和杰内西斯平静地享用午饭的时候，一个步兵走到他们跟前，用拳头捶桌子。尽管戴着头盔，他针对萨菲罗斯的目光还是很明显的，甚至到了要杀人的地步。“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但我他妈一定会杀了你。”

萨菲罗斯回应的笑容很愉快，也很吓人。“下午好，克劳德。你享受被称为英雄吗？”

没有回答，步兵似乎放弃了后头再谋杀的计划，直接准备动手。但这是三个塔克斯出现阻止了他然后把他带走了。事实上这个步兵在他的任务里所做的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除了有点刺激。

“我们是朋友。”他们还没问，萨菲罗斯就自己回答了。

尚未走出听力范围，步兵大声否认，挣扎着，“我他妈宁可去死！”

“这很复杂。”萨菲罗斯解释道。

****

第十一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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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克劳德的公寓出来，埃琳娜发现雷诺和鲁德在等她。“克劳德怎么样？”

埃琳娜沉重地叹了口气：“他想吃人。”

雷诺和鲁德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相互看了看，又回来看她：“我们可以想办法帮——”

“我们绝对不会支持我们的同事吃人的意图，”她打断了他们的话，表情坚定，动作坚决，“只要别让他接近萨菲罗斯。”

雷诺和鲁德的表情明显很失望。为了保持她的工作能力能跟上他们俩，埃琳娜努力不去思考他们的行为带来的影响。那可不值得她迷失在其中。

**** 

尽管克劳德不是个擅长社交的人，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PHS却没安静下来过。一个接一个的电话让埃琳娜疲于应付，保证克劳德没事。她勉强应付完了特种兵扎克斯·菲尔后，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这次是来自艾丽丝的，一个塔克斯的监控目标。

“克劳德没事，”埃琳娜在艾丽丝发出第一个音节前说，“他停止了追求被解雇的行为并且陷入了沮丧中。”哈！沮丧还是好的。她不知道克劳德用了什么魔法得到了萨菲罗斯的号码，然后向萨菲罗斯发出死亡警告说他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弄死他，但这无关紧要。最重要的事是，在事态进一步升级前让PHS远离他。

目前为止，艾丽丝是唯一一个被告知了造成克劳德现在状态的真实理由的人。因为她是为数不多的和克劳德分享过他那离开神罗的野心的计划的几个人。“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克劳德有多沮丧？”

“足够去考虑吃人的事情了。”

“哦，我可以问妈妈要个菜——”

“我不会理你的。”埃琳娜打断了她的话。我会无视这个，因为我还想保持对你的良好印象。

****

三天后，埃琳娜受够了。她抓住克劳德的肩膀使劲摇晃，也许，也许只是，这样能把他从这可怕的阴霾中解放出来。
“不要把我留在狼群中。不要把我留在副总裁那没完没了的衣服和可怕的起名品味里——他妈的谁给他的宠物起名叫黑暗公爵？这可怜的家伙一生都不该遭受这种不公正的折磨！再说，这还不是这个地方最荒谬的事。你知道一些高管有一只宠物Cactuar[3]？你知道我的任务是保护它吗？”她现在快要疯了。“你是唯一一个能和我讨论这些事情的人。我想念你那些有关海德格尔的抱怨，我想念你制定的那些离开这里的计划。”

“我要晕了。”这是克劳德唯一的回应，最可能是因为埃琳娜要让他明白，她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她辛酸的证明。

“你不能放弃。”她终于放开了他，克劳德立即倒在地板上。“看看光明的一面，每个人都喜欢你。”在这一点上，她给的原因没什么逻辑，但她不在乎，只要克劳德能停止思考有关谋杀的事情哪怕只有一秒。

“每个人都喜欢我吗？”克劳德问，完全困惑的样子。在埃琳娜表示肯定之前，克劳德的表情像是被阳光照亮，他顿悟了。他目前是神罗公司最受爱戴的人物。一个埃琳娜此前从未想象过的笑容描绘在他的唇上。“每个人都喜欢我...”他重复道，有些茫然地，埃琳娜可以肯定那不是因为搞明白了她的意思。

“谢谢你，埃琳娜。”克劳德语气严肃地说。

如果不是因为她那番鼓舞人心的谈话并不是导致克劳德的心态改变的原因，埃琳娜会被感动的。“为了什么？”

克劳德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你能为我安排一次与路法斯的会面吗？”

******

几个星期后，在一个大厅里挤满了好几百人，还有数百人在外面等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前面那打开的棺材里，在那里克劳德·斯特莱夫正平静地安眠。

为表示尊重许多人都奉上了奠仪，有一些是预料到了的，还有一些就是完全的惊喜了。

“他是一个有趣的男孩，”宝条说，他看起来毫不悲伤，只是恼怒着。这仍然叫人困惑。“就在三天前，他在我的一个标本背上，想要制服它，但是失败了。有趣，真有趣。”

拉扎德站在他后边，给了宝条一个轻蔑的目光。“那些似乎不懂得如何对死者说话的人最好恭敬地站在一旁，失去了克劳德·斯特莱夫刺穿了我的灵魂。我们失去了一块真正的瑰宝。”显然他的脸上写满了悲伤，“他做出了最好的咖啡。”

在自己的座位上，宝条哼了一声：“他敢说我不懂得尊敬......”

“你们两个都是。”曾说。说来奇怪，他没有站在那，而是让斯卡莱特代替他。

“他帮我找到了突破口，这就是足够的记住他的理由。”斯卡莱特宣布道，她的表情庄严。

海德格尔则是完全相反的。他开始抽泣起来，他的话几乎没有条理，让每个人都觉得有点不舒服。由于占用了太多追悼的时间，他不得不被护送着下去。

里布是下一个，他的眉毛仍然因海德格尔的表现而高高扬起。他花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才开始：“大家都反对凯特·西的存在，甚至是门卫。只有斯特莱夫看了第二眼，实际上他对如何操控它感兴趣。每当斯特莱夫提出了一些工程上的问题时我的生活就变得没那么无聊了。说实话，他当步兵真是浪费了。”没有人错过里布投向海德格尔的挑衅目光，也没人错过海德格尔以同样的目光回应。

萨菲罗斯是下一个，所有正准备开始的争吵都消弭于无形。“他是个朋友。这真是...是我们生命的损失。”他这样说，同时安吉尔和杰内西斯给了他一个纯粹疑问的表示，而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何萨菲罗斯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正在忍笑。“无论是谁导致了他的死亡都将付出代价。”顿时，大家都看向神罗总裁，这让他紧张得冒汗。

然后仪式结束了，克劳德的棺材被永远关闭了。

****

第十二章

总体规划

***

...或者没有。

在分隔了米德加的边缘上，灵车减速停止后成功躲过了所有目光。里面装着的棺材被四个塔克斯急忙拖了出来，在他们伸手打开前，它从里面被打开了。

“我明白为什么文森特说这东西很舒服了。”克劳德自言自语道，他坐了起来，笑了笑。当他粗粗地扫视周围的环境时，他发现路法斯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告诉我，你是在葬礼的什么时候醒来的？”克劳德的所谓葬礼是路法斯参加过的最有意思的活动，如果克劳德完全错过了，那将是一件憾事。

“在海德格尔开始抽泣的时候。”克劳德回答道，从棺材里出来后伸了伸双腿，“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别这样，那至少很搞笑。”路法斯恳求道。

耸耸肩，克劳德继续他们的交易。“总之，你还记得我们怎么约定的，对吗？”

“我会继续提供保险，假如他们要求的话允许特种兵的调动，还有让塔克斯停止监视盖恩斯伯勒小姐，如果埃琳娜选择退出塔克斯，放她走。当然还有，完成你的火化。就这些，对吗？”

路法斯不会说谎，他出于厌倦和病态的好奇心，参与了克劳德的计划的一部分。事实上，它如此奏效，让他反抗他父亲的势力的计划更进一步，使路法斯决心完成他们的交易。“你确定你不想要副总统的位子吗？

”

“你能把我当作你的竞争对手来掌控吗？”克劳德回答道，显然被逗乐了——压根没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无意冒犯，但我宁愿做什么对神罗做点什么。”

“没有了…”克劳德离开神罗是一件憾事，他无法无视克劳德巨大的影响潜力，他能利用它来达到他理想的超越别人的状态。但路法斯并不是要谁来给他开导；克劳德毕竟是对的，他会是一个非常麻烦的竞争者。

“你真了不起，斯特莱夫。”雷诺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直以来你都想被解雇。”鲁德在他旁边嘟囔着。

曾笑了，那真叫人印象深刻：“如果你考虑一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埃琳娜把鲁德推到一边去然后拥抱了克劳德：“你真的做到了，干得漂亮！”然后她叫克劳德保证无论如何都会把他的新号码给她，因为她肯定会为他不顾一切，哪怕根本不知道他身边的情况。

当他们看着克劳德渐渐远去的身影，路法斯想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陆行鸟比赛，老大。”埃琳娜说，“他说他会给我送来他第一场比赛的票。”

在所有他能触及的领域...路法斯后悔让他离开了；他的一生中从未如此开心过。“请你让他再给我寄一张，好吗？”

****

在葬礼的前一个星期...

****

“啊，是你。”这是当克劳德走进他的办公室，路法斯说的第一句话。克劳德给他留下的印象深刻到隔着头盔他都把人认了出来。“埃琳娜说你想见我。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克劳德立马回答：“我能让你成为这个公司的总裁。”

路法斯扬起眉毛，轻笑，“你打算怎么做？”显然他没有当真，但克劳德会证明他错了。他先阐述了他的计划的基础：“每个人都崇拜我。”

看到路法斯的迷惑，克劳德继续解释，使他弄明白这个计划的条件和条款。

****
下一步是向扎克斯和比尔说明他有关离开这个糟糕地方的真实的愿望。

“对不起，之前什么也没说......”

他们看起来既不沮丧，也不失望，只是理解和宽慰。

“这样的解释就够了。”这是扎克斯的回答，比尔只是点头，但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我没有表现得太奇怪...吧？不管怎样，现在都没关系了。他有一个计划要实施。“我能得到你们的帮助吗？”

他得到了他们俩的笑容、拥抱以及乱糟糟的头发，这一次，克劳德并不介意。“啊，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向我们寻求帮助，克劳德！”

回想起来，这个步兵确实得到了一份忠诚的友谊。

***

当萨菲罗斯出现在这里叫了他名字的时候克劳德有点惊讶；他看起来不像是很好接近的人。

“当你停止发邮件的时候我有点担心。”萨菲罗斯笑了，这个混蛋。“他们在期待着发生些什么事情。把我扔进尼布尔海姆的旧反应堆的魔晄炉里弄死我吗？很有创意。”

甚至在埃琳娜拿走他的PHS前，克劳德都一直在给萨菲罗斯发威胁邮件。他向深渊请求帮助，但那被证明是徒劳。原来深渊和他的搭档一直认识萨菲罗斯而且很关心他，实际上尽力最大的努力来保持和他的联系。而且原来深渊的真名是文森特。这确实是一个接一个的震撼。

“我决定原谅你，让我的心获得平静。”克劳德说，每一个字都带着酸涩的余味，包含着数不尽的无用的话语。

萨菲罗斯看起来并没有被感动：“你没有，很明显你一直看我不顺眼。”

“不顺眼到想骂人的程度...”克劳德叹了口气，再一次说出心里话，“但是他们说绝望的时候人会孤注一掷...还有...”他不敢相信他正在做这个，但是尽可能的，他还是很讨厌，他需要萨菲罗斯的帮助。

“还有...？”萨菲罗斯示意他继续，他很好奇。

“我会帮助你的。你和你想要一起的那些人，我都会帮助你离开这里的。”

萨菲罗斯像是永远都不会再开口那样沉默，然后他问：“你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只要坚持这个计划我们就都能得到想要的。”坦白地说，克劳德就是这个意思。尽管他是为了报复，但现在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你可真是铤而走险。”萨菲罗斯笑了笑，有少许的怀疑，更多是出于娱乐和玩笑，“你的计划是什么？”

费了老大的劲克劳德才克制住想要殴打那张自以为是的脸的欲望：“好吧，如果你他妈的能给我一件东西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

他的计划相当简单。

路法斯让曾做一个要克劳德参与的假任务，然后萨菲罗斯会把请求上报，在神罗总裁签字的时候打搅他。任务申请书被送到海德格尔那里，考虑到任务环境的危险性，又牵扯到雪崩，还有克劳德身上的诸多关注，他会请神罗总裁来为他的犹豫不决做下决定。即使神罗总裁并不记得他同意了这项任务，能摆脱克劳德的这个结果也实在是太诱人了，因为神罗总裁仍对他首先推动实行了健康保险这一政策怀恨在心。因此，海德格尔没有选择，必须把任务分配给克劳德。
一段时间后，扎克斯和比尔，同样被分配到参与这个任务，将会把他的死亡通知送回总部，给海德格尔。在塔克斯的帮助下，葬礼将迅速进行。它的时间不会长到让旁观者产生怀疑；因为睡眠魔法不能取信于站的远一些的旁观者，它没法持续太久。

葬礼前后，萨菲罗斯会让公众明白在克劳德的死背后是有人在推动，为雇员们的愤怒添油加料，一开始有点微妙但会越来越清晰，直到他公开地站在路法斯那边来反对总裁。

迫于员工的反叛和他的儿子获得的正不停增加的支持率，神罗总裁不得不在一切分崩离析前把公司交给路法斯。

路法斯宣布就职新任总裁时，距离他的葬礼过去还没有一个星期。克劳德发现从远处观察这些事情上演，看到自己的计划实现，比自己参与来得更好、更有趣。

现在他躺下了，直到路法斯俯首对他低声耳语。只有这样他的新事业才能开始。

***

两年后....

****

阳光明媚的阳光海岸，克劳德在海边的别墅里眺望着海景，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他做到了。